慕謙

昨天写个作业搞到半夜，把这茬忘了对不住对不住

五、胭脂张寻事欺清晗，于默之设宴平事端

 转过天来于默之去了趟光华报社，一来替清晗报个假，二来找老狐狸打听打听清晗惹了什么人，看看能不能帮上忙，毕竟清晗还小，老狐狸也是，报社的人都不护着。

  “今天是哪阵风把于老板吹来了”坐在自己办公室的人扶了扶眼镜，笑眯眯的说到。

  “少来这套，你个老狐狸，我今天来有事”

  “哦，于老板请说”社长老胡一副斯文读书人的模样，不慌不忙，于默之最烦他这个样子，所以尽管他们俩平日里来往各取所需，于默之也忍不住嘴上怼他几句。

  “清晗不舒服，在我那儿住着呢，我过来跟你说一声”嘴上说着，于默之眼睛盯的死紧，老狐狸似乎怔了一瞬，然后颇有些松了口气的意思？

  “哦，在你那我是放心的，劳你转告，先把身体养好，工作上不着急”

  “知道了，我问你，清晗最近得罪谁了？”于默之懒得绕弯子，毕竟他俩谁不知道谁，装着也没意思。

  “你对清晗这么上心？”老胡眯了眯眼，这事是好还是不好呢？

  “我看他顺眼，你管不着”于默之故意说的很欠揍。

  “行行行我管不着”老胡服了软，谁让他有求着人的地方呢“清晗上次写了一文章，骂人骂到张二少头上了，人家就堵上门来了”

  “卖胭脂那张家？”

  “嗯”

  “卖个胭脂水粉还把自己心眼卖小了，真是出息了，你也不管管？”

  “瞧你说的，我要不管，清晗早让人堵巷子里套麻袋了”

“行了，这事归我了”于默之问完了事起身就走，走一半又转回来了。

“清晗住哪儿？我给他拿几件衣服”

“啧啧啧于老板真是尽心”老胡刚刚被人撂下就走的不爽一眨眼就报了，取笑这位于老板的机会可不多，“哎哎把东西放下，我这就带你过去”

 于默之挂着笑默默把手里的笔洗放了回去，小样。

  郭清晗在于默之那儿好吃好喝的住着不提，于默之既然要管就得把事平的漂漂亮亮的，不能有后顾之忧，张家以胭脂水粉起家，为求新颖往往去大城市采买一些样品，来来往往离不开码头，都昌县地方小，只有两个码头，巧的是这两个码头，他都说的上话。

过了两天张家收到一张请帖，言道请张二少如意楼一聚，落款于默之。张二少抬手就想推掉，码头上新到了一批货不知道得罪了哪路神仙不准人卸，正烦着呢哪有心思出去赴宴。不想却被父亲拦下了，

 “于默之，于默之”

 

“父亲，可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？”

 “我问你，最近可是得罪了姓于的？”

 

“不曾，儿子最近只找人想教训一下报上胡言乱语的记者—于默之似乎与那记者走的很近”

 

“那便是了，码头的东家同于默之乃生死之交，此番于他不过是小事一桩”张老爷掂量着那张请帖，“咱家这事，还得落到那个记者身上”

“是儿子鲁莽了”

“知道便是，往后再敲打人，需把底细盘清楚了才是” 

  “儿子记下了”

  如意楼，酒过三巡，菜过五味，便是谈正事的时候了。

  

“今日请二少来乃是有一事相求”

 

 “于老板客气，有事尽管说”

  “是这样，我呢新认了个弟弟，在报社当差，年纪小不懂事，言语间失了分寸，我这先替他给您赔个不是”

  “不敢当不敢当，既是于老板的弟弟，此事便就此揭过”

  “二少大气，祝二少生意亨通”

  此日宴罢，转过天码头上便传了来信，一切俱如往日，似乎什么事也没有发生，码头的东家甚至给张家送来了一份礼，说这几日太忙耽搁了张家的生意，望不要在意。

  于默之平了事也不跟郭清晗说，愣让人住了小半月，真是条狐狸——报社老胡如是说。

  

 

六、中秋节吃蟹赏月，于默之醉酒吐真言

  郭清晗来都昌县时是五月初，而今一眨眼已是八月。八月十五乃是中秋佳节团圆之日，他本来就是孤家寡人一个，如今又来了新地方，就想着自个买个月饼应应景得了，不想这天于默之问起了他过节的打算。

  这天是八月初九，于默之把一个老熟人送出门，刚好碰上郭清晗进来。

 “清晗来了，快坐，我去给你倒茶”正好这会人也不多，端着茶过来于默之就坐在旁边跟他聊天，“正好你来了，我就省的去找你了”

 “兄长找我有事？”

“倒也不是什么大事，快到中秋了，想着请你过来一起过节”

“不会打扰你吗？”郭清晗多少有些犹豫，人家一家人，自己来算什么事呢。

“哥哥我孤家寡人一个，家父家母去的早，我又未成家，你过来与我做个伴也好”于默之说的颇为可怜。

 “抱歉，到时我一定过来”

 

“那就这么说定了，那天晚上就在我这吃”这事就这样定下了。

  一眨眼的功夫就是中秋了，郭清晗在报社下了班就过来了，天还未晚，他脸上不自觉的带着笑，好多年不曾有人陪他一起过中秋节了，总是自己啃一个月饼，甚至有时连一个月饼也买不起，就只好瞧一瞧月亮，然后回屋睡觉。而今多好，做着自己喜欢的事，能吃饱肚子，还有人陪他一起聊天过节。

  他过来时于默之正在忙活晚上的菜码，中秋时节蟹正美，他特意托了朋友送来一批新鲜个大的，拿淡盐水泡着，又换了好几次水，这会儿正拿着刷子做上锅前最后的清洗呢，郭清晗过来很自然的挽起袖子来帮忙。

  “你别沾手了，腥气，去把案板上的菜切了”于默之手上忙活着，笑呵呵的让郭清晗去弄别的，光吃螃蟹哪行。

 

  “你要炒什么，怎么弄这么多菜”

   “不炒，你切好放盘里就得，我今天把小铜炉火锅收拾出来了”

   螃蟹洗净捆好，葱切段，姜切成片，又捏了俩八角，螃蟹倒过来放好上锅蒸大概十五分钟就齐活了，端着蒸好的螃蟹和方才调好的姜醋汁摆在院子里的石桌上，郭清晗刚要坐下却被于默之拦了一下，小跑进屋子里拿了两个垫子出来。

 

 “夜里凉了，石凳坐着不好”其实他刚拿着垫子出来的时候郭清晗就知道为什么了，于默之却又解释一句，好像怕他拦那一下惹人不高兴似的。

  郭清晗不太会吃螃蟹，于默之瞧出来了，也没吱声，自顾自的往小碟里剥螃蟹肉，堆满了就推过去，然后接着剥。

  “哥哥你吃，我自己来”

  “那得吃到什么时候去，以后我教你拆螃蟹”于默之笑话他，让他好好吃，说是教他，但只要是俩人一起吃螃蟹，于默之就一直帮人拆，所以郭清晗一直也没学会。

  螃蟹性寒，于默之就开了一坛黄酒，郭清晗浅酌了几杯，于默之倒是没少喝，他爱茶更爱酒，今天过节，不免多喝了几杯。吃罢螃蟹，简单收拾了一下桌子，小铜炉就摆上来了，鱼肉，丸子，青菜，围得满满当当的。

  “八月正吃鲃鱼，你尝尝”于默之涮了一筷鱼肉放到郭清晗的碟子里，鱼肉很鲜，于默之涮的火候也很好，裹了一层调好的酱放进嘴里，郭清晗满意的眯了眯眼，像只被人挠下巴挠的很舒服的猫。

  “鲃肺汤，我特意向老师傅请教的，你尝尝”于默之献宝一样端出来一小锅汤，两个人都吃的差不多了，最后再喝个汤就齐活了。

  

“很好喝”郭清晗不吝夸奖，他哥哥这是费了多大的心思招待他，待他总这样好。

  于默之一高兴就喝多了酒，郭清晗意识到时，那坛黄酒已经空了，再看于默之，已经有点呆呆的了，莫名显出几分可爱来。

 

 “好多年没人跟我一起过中秋了”于默之嘟囔着，不知道是说给郭清晗听还是说给自己。

 

 “哥哥到现在都未成家，等成家了便有人相伴了，哥哥心里可有喜欢的人？”郭清晗也不知道为什么，鬼使神差就问了出来。

 

 “自然是有的”

 “是嘛，叫什么名字啊？”心里突然一紧，

  “清晗，清晗”于默之嘟囔完这句就睡过去了，郭清晗突然慌了手脚，把人弄回屋盖好就转身去了客房，第二天天刚亮就跑了回去，颇有些落荒而逃的意思。